“世界艺术史卓越学者对话·文艺复兴”收官

发生在13世纪到16世纪之间，中国的写意绘画和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写实绘画艺术呈现为东、西绘画两个高峰。在这种对话与对比的视野下，文艺复兴与今日中国学术的关系是什么？

澎湃艺术获悉，9月24日晚，2023-2024年度以“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与文化”为主题的“世界艺术史卓越学者对话”在上海外国语大学松江校区收官。一年来，十余位全球在该领域具有杰出研究成果的学者在中国展开系列学术活动（包括公众演讲、圆桌对话、工作坊、新书发布以及文化交流等）。通过对话，他们对中国的学术发展与社会状况更多了一些平等交流的新认识。这一系列面向43万多名受众开放的讲座，也为中国学界带来了许多前沿讯息与现象思考。澎湃新闻期间推出了“对话文艺复兴”访谈录，对这些国外知名艺术史学者进行了深度专访。

北京大学教授，德国考古学院通讯院士，上海外国语大学世界艺术史研究所所长朱青生在闭幕发言中说：“研究文艺复兴，既是对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艺术及其最新研究的关注，也是对促进中国进一步认识自我、推进自己的学术的一个重要的计划。”

2023-2024年度以“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与文化”为主题的“世界艺术史卓越学者对话”收官。

2023年9月，在上海外国语大学世界艺术史研究所的年度计划“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和艺术”开幕式上，汉堡大学教授、中国美术学院人文艺术学院院长傅无为指出，国际合作的重要性使中国成为“学术共和国”的一部分，让我们能够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讨论共同关心的问题。在上海北外滩的雷士德工学院旧址，达·芬奇研究权威、汉堡大学洪堡讲席教授弗兰克·费伦巴赫 (Frank Fehrenbach) 以“早期近代欧洲艺术的生机之眼”为题发表了演讲。他用“栩栩如生”（quasi vivo）的概念切入，探讨了眼睛在早期现代欧洲肖像画中的重要性，特别强调在眼睛中捕捉“光点”的重要性，以传达肖像的生动性。他的讨论揭示了光线、感知与内心生活描绘之间的复杂互动，强调眼睛是“灵魂之窗”。

弗兰克·费伦巴赫教授（美国哈佛大学终身教授，德国汉堡大学亚历山大·冯·洪堡讲席教授）在上海发表题为“早期近代欧洲艺术的生机之眼”的讲座

在北京大学艺术学院，费伦巴赫探讨了列奥纳多·达·芬奇广泛的绘画实践，强调其在文艺复兴艺术和理论中的重要性。他指出，达·芬奇创新的绘画方法超越了单纯的复制，开始对运动、情感与笔触形态进行实验和探索。费伦巴赫还讨论了达·芬奇描绘运动与混乱的技巧，以及静止与混乱之间的张力如何塑造我们对视觉艺术和想象力的理解。

达·芬奇，《一场洪水》，约1517-1518年

费伦巴赫与柏林自由大学的早期近代艺术史教授贾斯敏·梅尔斯曼  (Jasmin Mersmann) 共同主持并指导了工作坊 “连结中的力量：艺术之活力” (Connecting Forces: The Art of Energies)，参会人员从中国考古、版画、器物、政治图像和石窟造像等角度回应了工作的主题——“力的形塑”。 

费伦巴赫与贾斯敏·梅尔斯曼共同主持并指导了工作坊 “连结中的力量：艺术之活力”

奥地利林茨艺术与设计大学的艺术史教授贾丝敏·梅尔斯曼

同年11月，剑桥大学艺术史系的卡罗琳·凡艾克（Caroline Van Eck）教授延续了费伦巴赫教授对文艺复兴艺术中“栩栩如生”观念的探讨。她借用了人类学家阿尔弗雷德·盖尔 (Alfred Gell) 的Agency理论，探讨了在古典与人文主义背景下，生命与情感在艺术中的属性。她讨论了历史实例，如法国大革命期间对王室雕像的破坏，以及观众与艺术作品之间的情感联系。此外，她还考察了“生动性”（enargeia）等概念，强调艺术中生动的表现如何唤起真实的情感和体验，并说明艺术如何激发同情、记忆与存在感，使观众将图像视为有生命的存在。

剑桥大学艺术史系的卡罗琳·凡艾克讲座的在线直播。

2024年1月，德国耶拿大学艺术史教授约翰内斯·格拉夫 (Johannes Grave) 讨论了文艺复兴绘画中的一个核心问题——即1500年左右的威尼斯绘画。他重点关注乔瓦尼·贝利尼 (Giovanni Bellini) 、乔尔乔内 (Giorgione) 和提香 (Titian) 等艺术家。格拉夫认为萨尔瓦托雷·塞蒂斯 (Salvadore Settis) 强调了从传统佛罗伦萨标准向独特威尼斯绘画语言的转变，这种语言强调深思熟虑的沉思，而非明确的叙事。乔尔乔内就是这种方法的典范，通过其神秘的意象和复杂的构图邀请观者的多维度解读，暗示这些画作促进了与观众之间的动态互动，鼓励一种反思的过程，而非简单的意义解释。

德国耶拿大学艺术史教授约翰内斯·格拉夫讲座的在线直播。

2024年2月，德国慕尼黑国家艺术史中心院长乌尔里希·普菲斯特里尔 (Ulrich Pfisterer) 在上海外国语大学探讨了拉斐尔 (Raffael) 声誉的演变。从16世纪到现在，普菲斯特里尔强调了拉斐尔从受人尊敬的大师到当代艺术史学家较少青睐人物的转变。他认为，超越拉斐尔神话的理解可以通过具体作品的分析。

德国慕尼黑国家艺术史中心院长乌利希·普菲斯特里尔在上海外国语大学举行读书会。

在讲座中，普菲斯特里尔专注于两幅归属于拉斐尔弟子朱利奥·罗马诺 (Giulio Romano) 的祭坛装饰画 (panel painting)，考察了古代、友谊与艺术理论的主题。他指出拉斐尔的创作方法将自然、想象与古典理想结合，最终将他的作品定位为古代与现代艺术表达之间的桥梁。在北京大学，普菲斯特里尔开启了与中国文人跨时空对话的讨论。他探讨了小型雕塑和青铜小雕像在文艺复兴时期书房中的作用，强调它们作为美德象征和情感参与源的双重功能。在研究严肃学术与这些空间中玩乐、情色和情感元素之间的矛盾时，他认为这些雕塑不仅仅是装饰品，而是激发反思和缓解人文主义者忧郁的重要工具。这一点在中国艺术史学者中引起了共鸣，清华大学的孙菁教授从中国文人的角度做出了回应。除了讲座，普菲斯特里尔还在中国美术学院人文学院开设了关于Jan van Kessel关于四大洲图像的研讨课，并收到了广泛的反响。

卢浮宫藏圣母像外的画封（拉斐尔的学生朱利奥·罗马诺画于约1517或1518年，拉斐尔为他的朋友、红衣主教比别纳所画）。 乌利希·普菲斯特里尔讲座用图

2024年4月初，国际艺术史学会现任主席玛琪雅·费埃蒂 (Marzia Faietti) 来访，分别在上海讨论了文艺复兴中自然、科学与艺术的关系。她的讲座主要分析了列奥纳多·达·芬奇 (Leonardo Da Vinci) 的三幅画作，这些作品展示了达·芬奇在1482年迁往米兰之前对主题、技法和线条关系的新思考。她的图形语言反映了一种实验性的绘画实践，将传统方法与对自然和叙事的关注相结合，强调艺术与科学的相互联系，以及人类与宇宙之间的动态关系。讲座结束后，费埃蒂还到访沈阳鲁迅美术学院人文学院，为去年12月的“博物馆与大学中的世界美术史”工作坊补做了一场关于拉斐尔研究的主题讲座。 

玛琪雅·费埃蒂在上海外国语大学讲座。

达·芬奇，《河岸风景》， 佛罗伦萨乌菲齐美术馆 素描与版画部（Gabinetto dei Disegni e delle Stampe）藏品（玛琪雅·费埃蒂讲座用图）

四月底，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荣休高级策展人玛丽安·安斯沃思 (Maryan Ainsworth) 为我们带来了一份北方文艺复兴的清风。她的讲座讨论了扬·凡艾 (Jan Van Eyck) 克这位早期尼德兰绘画的关键人物，以其对自然的细致描绘而著称。她的讲座出发点为1933年大都会博物馆收藏的两幅画——《十字架上的耶稣》和《最后的审判》。由于关于这些作品的原始外观、功能，以及它们是否始终作为双联画或更大作品的一部分仍存在许多未解之谜，安斯沃思运用新的检测技术来澄清这些问题，重点关注凡·艾克的艺术考量，包括边框上的装饰性镶嵌的圣经文本。

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荣休策展人玛丽安·安斯沃思在讲座后与现场观众交流

扬·凡·艾克, 《基督受难》与《最后的审判》, 约 1436-1438，大都会博物馆藏

安斯沃思代表了欧美学界中崛起的“技术美术史” (Technical Art History) 新兴学派，为传统艺术史写作提供了新的见解。在中国美术学院为期三天的“技术艺术史与早期尼德兰绘画”课程中，她与香港城市大学的Astrid Harth教授合作，讲授了如何利用艺术家所使用的材料和方法来阐释艺术史问题。课程包含讲座和博物馆参观，讨论了北方文艺复兴画家的工具与技术、素描和底稿的作用，以及艺术家修改的重要性。

玛丽安·安斯沃思与学生阿斯特丽德·哈思（Dr. Astrid Harth，香港城市大学中文及历史系艺术史助理教授）在上海博物馆文物保护科技中心

2024年5月，伦敦大学学院的艺术史教授艾莉森·赖特 (Alison Wright) 在上海讲述了文艺复兴中“框架” (frame) 的重要性。她的讲座讨论了1500年前北意大利祭坛画（Pala）中对圣母玛利亚的描绘，探讨曼特尼亚 (Andrea Mantegna) 和贝利尼 (Giovanni Bellini) 等艺术家如何通过创新的透视和框架设计提升圣母形象。她在各种宗教、政治和艺术背景下重新审视这些祭坛画，强调框架装置如何引导观众的注意力、促进圣人崇拜并荣誉赞助人。

伦敦大学学院艺术史系教授艾莉森·赖特（Alison Wright）在上海发表题为“文艺复兴祭坛装饰中的抬高与神圣空间”的公众讲座。

此外，讲座讨论了神学主题与不同社会群体对这些作品的观看之间的互动，质疑围绕圣母胜利的视觉修辞。在杭州，她与范白丁教授以及鲁迅美术学院的焦琳博士共同举办了关于世界艺术史框架中黄金使用差异的工作坊，吸引了众多青年学者参与报告和讨论。赖特将“黄金之旅”带至北京大学，讨论威尼斯圣扎卡里亚 (San Zaccaria) “金色小教堂” (Capella d‘Oro) 的历史和艺术重要性，包括装饰有黄金的祭坛画，探讨教堂原有宗教背景的变化是如何影响其感知和意义。此外，她还探讨了黄金在威尼斯艺术中的使用、文化意义，以及15世纪与今天的理解差异，她的叙述将艺术史与社会动态交织在一起，涉及光、物质与这一独特空间中精神体验的相互作用。 

意大利锡耶纳画家西蒙尼·马蒂尼（Simone Martini）和利波·梅米（Lippo Memmi）的作品《圣母领报和圣玛加利与圣安沙诺》，1333年，蛋彩金箔底祭坛画，乌菲兹美术馆藏

2024年7月，德国维尔茨堡大学教授、马丁·冯·瓦格纳博物馆馆长达米安·东布罗沃斯基(Damian Dombrowski) 教授在上海为我们展示了图像细读的范式。他的讲座聚焦于桑德罗·波提切利 (Sandro Botticelli) 于1480或1481年为佛罗伦萨的奥尼萨蒂教堂 (Chiesa di Ognissanti) 创作的圣奥古斯丁真人大小壁画。他深入分析了光线方向、透视以及壁画在教堂整体装饰中位置的重要性，使我们意识到奥古斯丁存在于一个不同于观众所处的法则领域。

上海夏夜，达米安·东布罗沃斯基在刘海粟美术馆发表题为“爱神降临世界，艺术回归本真：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与现代美学的起源”的公共讲座。

在中国美术学院，东布罗沃斯基与维尔茨堡大学的卡罗琳·戈尔 (Carolin Goll) 系统讲授了希腊和罗马遗产在佛罗伦萨文艺复兴到古典主义（即从15世纪末到19世纪初）的西方艺术中受到的不同层次的关注，以及其持续的影响。研讨课考察了从临摹古代雕像到通过“融入”古代形式为现代图像转化的各种方法，涵盖了对古典主义对理想美的追求。研讨课的整体意图有两个方面：一方面，传达古代形象如何经历不断变化，从而激发多样化的表达方式；另一方面，展示古代的存在——既受到喜爱和崇敬，也存在争议。在杭州之后，东布罗沃斯基还在北京大学和上海分别做了两场公众讲座：一场关于提埃波洛 (Tiepolo) 在维尔茨堡主教宫的四大洲壁画如何用图像展现一个更为平等的世界，另一场在上海的讲座则探讨了波提切利名作《维纳斯诞生》，引起了公众的热烈关注。

维尔茨堡宫，楼梯天花板景观，壁画《行星和大陆的寓言》由提埃坡罗创作，1752/1753 年

今年9月是学术活动最为繁忙的月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玛丽亚·洛 (Maria H. Loh) 教授以及伦敦大学瓦尔堡研究所的卡斯帕·皮尔森 (Caspar Pearson) 教授首先在上海进行了两场公众讲座。其中，洛教授的讲座介绍了为肖像命名所带来的挑战，重点介绍了提香 (Titian) 的著名画作，通常被称为“女士肖像”或“达尔马提亚女士”。这些标题未能体现画作的辉煌和提香职业生涯初期的重要性。Loh教授认为，肖像不仅仅是记录相似性，而是参与存在主义和哲学讨论，并强调提香的另一幅被贬教士的肖像，揭示这些艺术表现背后的更深层意义。

提香作品《女士肖像》

皮尔森教授则向公众展示了文艺复兴最具影响力的建筑师阿尔贝蒂的另一面，他的讲座探讨了阿尔贝蒂为何投身建筑，以及他的文学主题如何影响建筑设计。此外，他还讨论了建筑为阿尔贝蒂 (Leon Battista Alberti) 提供了新的思维方式，并促进了他最珍视的哲学写作。值得一提的是，皮尔森教授的讲座在线访问量超过十二万，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在上海松江，两位教授共同指导了题为“二十一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艺术史”的工作坊，讨论如何找到研究课题，包括在意大利文艺复兴艺术研究中可以采取的不同批评方法，分析某些研究方法的优缺点，以及艺术史学家过去提出的问题和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 两位讲者随后前往北京，并在北京大学和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进行了两场讲座。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玛丽亚·洛教授以及伦敦大学瓦尔堡研究所的卡斯帕·皮尔森教授共同指导题为“二十一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艺术史”的工作坊。

其中，洛教授在北大的讲座讲述了提香在威尼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技艺，重点关注他描绘儿童和动物的生动质量，称为“carne viva”（“活生生的肉”），这与去年费伦巴赫教授的“栩栩如生”（quasi vivo）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讲座分析了提香的神话、宗教作品以及描绘意大利精英阶层子女的肖像画，质疑提香的写实描绘是否影响了这一特权群体，以及这些作品如何塑造文艺复兴观众的认知。

卡斯帕·皮尔森在上海的讲座

皮尔森教授在央美的讲座探讨了多梅尼科·基尔兰达约 (Domenico Ghirlandaio) 在佛罗伦萨圣三位一体教堂萨塞蒂小教堂 (Sassetti Chapel) 创作的壁画，这些作品于1483至1485年间为富有的银行家弗朗切斯科·萨塞蒂创作，他与洛伦佐·德·美第奇 (Lorenzo d’Medici) 紧密相关。壁画描绘了圣方济各 (Saint Francis) 的生平，同时将13世纪的故事与15世纪晚期佛罗伦萨的元素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当代感。皮尔森认为这些壁画传达了关于表现力、图像存在及艺术家与赞助者之间关系的强烈信息，同时反映了时间的本质。 

珍妮特·科尔北京讲座的在线直播。

年度计划的最后一位讲者是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珍妮特·科尔  (Jeanette Kohl) 教授，她因研究文艺复兴胸像而著称。科尔教授在北京大学探讨了雕塑作为纪念媒介的艺术和现象学意义，以伦勃朗 (Rembrandt) 的画作《亚里士多德与荷马半身像》为中心。通过详细分析，她展示了伦勃朗如何重新诠释艺术形式、艺术家与古代之间的竞争惯例，以及触觉与视觉、物质性与智力等传统二分法。她的讲座强调了伦勃朗绘画触觉哲学的复杂性，突出了半身像在文艺复兴时期坐者自我塑造中的重要角色。 在沈阳鲁迅美术学院，科尔教授与同为加州大学河滩分校的约翰·英德雷斯 (Johannes Endres) 教授共同发起并指导了LAFA研讨会：“风格概念：艺术与科学中的认识论”，探讨文化与科学知识形成之间的关系，以及文学、音乐和视觉艺术等不同领域的学科生产。其中，英德雷斯教授为研讨会做了题为“跨学科视角下的风格”的基调演讲。今晚的讲座是年度文艺复兴计划的闭幕讲座，科尔教授识别了盖蒂博物馆 (J. Paul Getty Museum) 的一件文艺复兴时期雕塑，讨论其与反犹太宣传的联系，以及其在围绕孩童尸体形成的遗物崇拜中的角色。

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珍妮特·科尔  (Jeanette Kohl) 教授在上海发表闭幕讲座。

十二位年度WAI杰出访问教授、超过二十五场主题及基调讲座、近十场的国际会议和研讨课，以及超过四十万的网上播放量，这些不仅仅是数字，更是中国与海外学术界深度接触的见证。值得指出的是，通过十二位讲者，我们无法呈现文艺复兴时期艺术的全面面貌，比如纺织品、工艺品（如镶嵌）、物质性以及科学与艺术的融合等主题无法一一覆盖。但这十二位讲者代表了过去三十年国际文艺复兴研究的中坚力量和未来方向。

2023年9月，弗兰克·费伦巴赫与中国年轻教授和学者研讨会后合影。

2024年9月24日，珍妮特·科尔闭幕讲座后与部分参与此次年度计划的师生合影。

在此，我希望借这个机会感谢上海世界艺术史研究所、北京大学艺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艺术人文学校以及鲁迅美术学院人文学院参与此次年度计划的所有师生，没有你们的辛勤付出，这些活动将不能如期举办。这些交流的成果将连同十二本文艺复兴代表著作由商务印书馆上海分馆陆续集结、翻译并出版。我们期待在不久的将来看到它们在中国落地生根。

北京大学教授，德国考古学院通讯院士，上海外国语大学世界艺术史研究所所长朱青生发表闭幕演讲

香港城市大学中文及历史学系副教授王廉明发表闭幕演讲回顾“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和艺术”历程。

注：王廉明系香港城市大学中文及历史学系副教授，上海外国语大学世界艺术史研究所的年度计划“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和艺术”策划人；本文为王廉明在“世界艺术史卓越学者对话”2023-2024年度主题闭幕对话的讲稿，编者略有删减。澎湃新闻还将推出三位学者的“对话文艺复兴”。